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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被人抱住了,身体短暂地僵硬了一瞬,便很快松弛下来,靠到那人怀里,汲取温暖。

他拽着对方的衣服,手指有些轻微地发抖,垂着头,闭着眼睛,“……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天之内看着掉了那么多毛,不安罢了。

“没事,别哭。”

虞流淮却不是被江半哭的心悸,而是这一整手的毛,好像也在刻意的提醒着他,兔子的身上,也被那个古堡里的东西影响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去哄兔子,只是盯着那撮毛,无法接受。

江半锤了好了他好几下,却是轻飘飘的,毛被拿到手里的时候,眼泪还在掉。

阳光被隔绝在病房窗口之外,融融的暖意也在挡在外头,病房里又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本来已经被游戏分开了注意力的兔子,眼下终于又找回了危机感,他躺回床上,身上盖了条厚厚的毯子,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为什么会掉毛?”他听见自己在问虞流淮,可是他知道,对方不是医生,也不会懂的这些。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难道兔子的生命那么短暂,连带着异生者的生命也会跟着缩短?

他刚刚重新获得了携手活下去的心意,就要分开,江半万万也不能接受。

“没有的事。”虞流淮也终于回过神来,拿过一条暗红色的毛巾,擦了擦兔子哭湿的脸蛋,“别乱想,可能就是动物掉毛季到了。等会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吃什么东西缓解一下症状?”

但显然这个回答,无法安抚现在的江半。

他已经依稀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他不确定是否严重。因为以前,他从来没有过遇到过这样的掉毛期。

如果非要说以前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也无非就是兔子的耳朵很痛。但以前一直端给他喝的那些薄荷草胡萝卜汁,好像已经把他治好了。

至少分别的那三年,他也没有再痛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