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流淮不说话了,脸色沉的很,一瞬间他有种想出门把弋蜜那对哥哥弟弟给撕了个粉碎的狠戾。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理智就回了神,“封锁消息,让人尽快来接。”
虞流淮起了身,在凌乱的床头柜上端起一杯温水,接过医生递过来的一板药片,想也没想,就往兔子的嘴里喂。
“乖一点,会好起来的。”又低下头,想亲亲兔子,却被躲开了。
“不……”不要……靠近他……兔子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染了什么病,想来是什么细菌或者病毒感染了。
这低烧来的猛烈,他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涣散。
“速度一些,”虞流淮拉着被子把整只兔子抱起来,说,“查查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医生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出了门。
“别睡过去,醒醒。”虞流淮刚刚喊兔子都快喊得焦虑了,这回说什么都不肯让江半垂下眼睛。
江半理智尚存,尽管说不出话,但仍然小幅度的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会努力的,用手攥着被子的边,想去碰虞流淮的手。
虞流淮余光瞥了一眼,直接握了上去,抓紧着。
“会没事的。”
尽管这样说,虞流淮仍然怕江半一会儿会烧出什么毛病来,直接将人塞进车里,这边方位不好,找不到可以临时调度过来的直升机,只能开车去找医院。
一路上,车里都是兔叽的喘气声。
兔子就这么仰着脸,怯生生地看着虞流淮,好像很难受,难受都神色都变暗淡了。冷汗一滴一滴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好不容易撑着到了医院,兔子被推进隔离病房的时候,还都一直抓着虞流淮不放,好像很害怕自己会被丢下。
他现在,烧的什么都快没了,脑子宛如变成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只会黏着人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