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继续看下去。
——“影子缠住了工作着的家丁,伸长的手像极了枯萎的藤木,沿着他的小腿往上爬,爬过腿部,爬过胸口,最后……在家丁的眼前,开出了一朵残败不堪的花。”
——“冰凉的物体贴着我们的新家主,像蛇一样的鳞片,贴在他的身上,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只需微微一用力……”
这时,纸上剩余的字迹其实看不太清楚了,很模糊,像故意用水抹去一样。江半觉得,这模糊了的东西,可能会写着不一样的事情。
枯萎的藤木?残败不堪的花?
他倒是曾经见过。
那在三年前。
那个时候他自顾不暇,无法把那个困在床底下的异生者救出来。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异生者开出来的花的味道。
很甜,但容易上瘾,甚至可能有些致幻的信息素在里边。
像蛇一样冰凉的鳞片?仔细一想,江半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蛇类的异生者。或许有,但他印象不深。
总之,他才不会相信这种话本子一样的故事。
他把“话本子”放到床上边,看着这一个信封,甚至开始大胆发言,“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出去一次看看?”正好,时钟已经悄然无息的快到了零点。
“不行!节目组的人,都彻底断了直播的,也严禁我们出去。”
江半手一摆,第一次做出这种坏坏学生的模样,挑了挑眉,“她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
反正不知者无罪,江半的耳朵动了动,跟果冻一样弹了几下,转身看着他方才没有关好的门。
说不定好可以把那只一直在他房间窗户外头的小东西,给逮住,如果真的有的话,如果不是他错觉的话。
江半好像一瞬间忘记了虞流淮的千叮咛万嘱咐,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伤残人士,歪着一条腿就想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