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兔子等很久,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客房的门忽然一下子就开了,有个男人全身全副武装,带着一身风霜走了进来。
兔子有些惊讶,略微睁大了眼睛,但又很立刻让面部表情尽量显得平静。
沉寂了快三年的心脏,忽然有节奏的一跳一跳的,他感觉再跳快一些,可能会面临血压升高的风险了。
有些人就算是全副武装,把脸把身体都遮挡起来了,仍然还能一眼分辨出来的。
兔子在想,这个时候跳窗走,会不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但他只是念头冒了出来,就被人拉进怀里,被隔着衣服猛吸了一口。
兔子又想,难道他会梦见那么一点薄荷草味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然后他按照梦里的态度,伸出手推开了人类,没用多大的力气,好像对方能察觉出来,然后及时的抽开了身。
江半没去看他,只是说:“把我放了。”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平常,但仍然控制不了心里剧烈的跳动。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三年不见,兔子依然还是那个样子,就好像岁月在他身上舍不得落刀,他还是那个二十几岁年轻的模样,只是眼里却变了,带着一种看淡的神韵。
可是虞流淮却不一样了,岁月和常年的勾心斗角,让他明显看起来有些疲惫,连头发都不知不觉的白了几根。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兔子还是看到了那小根白发。他喉咙一紧,却随之也想到了,眼前的男人已经三十几岁了。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虞流淮得寸进尺般的靠近了对方,伸手将兔子揽到怀里,“我在家里给你种了很多叶子和花,回去尝尝看,好不好?”
江半听到吃的,就想起了很多不可说不愿回忆的过往,整只兔子不自在的开始发起了抖。
“别怕……”虞流淮轻轻的凑了过去,安慰道。
江半细白的颈子从宽松的衣服里露出来,这捎着一眼,心都热了起来。
虞流淮抓着兔子亲了一下,想靠亲昵让兔子冷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