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像这种在异生者身上做的手脚,若被外界知道,怕是又要引起一番动荡。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必须为整体人类负责。
这系统里,有分类的各个子文件,也用了规整的文件名加密。
虞流淮看了一眼,属于江半的那个文件夹里,放着的是他们当时共进出民政局的照片,照片里的兔子很乖,怯生生的,一直缩在他的怀里。
看到这,虞流淮的心忽然像被几公斤重的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疼得紧。
如果能回到当时,他一定不会再安排这么多记者来采访,毕竟江半骨子里还是一只弱小容易受惊的小奶兔。
“我不保证你家兔子所处的环境是否有传信素干扰器。”旁边附带着一个文本文档,里头是一些编码,复杂得很。
虞流淮听后,闭了一下眼睛,他需要做的是先冷静下来,等待身边的人查出江半最后的落脚点。
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直白的感受到自己的弱势、自己的无能为力。
即使以前遇见过什么事情,哪怕是强硬的按着他要改变态度和立场,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是有能力能把走向转变回对自己有益的。
哪里像现在这般,连自己的枕边人被抓走了,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去要回来。强行和他父亲对抗,这是最差的打算了……
江半会被父亲关在哪里,他会害怕吗?
就算兔子的枪法和逃跑的速度一流,可是他被收在虞家好一阵子,喂了那么多加了“调料”的胡萝卜汁,动物的先天优势怕是早被药效抵消了不少。
虞流淮其实很早就有了不给他喝那些东西的念头,只是迟迟没有真的付诸行动。
他见识过许多不服管教的异生者发起进攻的时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下手是何等的凶残。更何况兔子看着纯良,实际上开枪的时候也是带着狠劲的。他当时不得不防。
而且总有人在他耳边灌着风,说异生者就是人堕入了畜牲道,不会有人性的,经不起考验的。
就算他再百般呵护那只兔子,他也依然存在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