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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开了系着蛋糕盒子的绳子,把蛋糕拿出来,听着里面的呜咽声,靠在墙边,自己泄愤似的吃起了蛋糕。

奶油蛋糕……很甜。

虞流淮……你不配吃。

兔子猛吃了好几口,不晓得是被噎到,还是蛋糕自身的问题,吃着吃着就吐了出来,感觉腹部紧成一团。

他有些难受,扯了扯软绵绵的兔耳朵,又擦了擦不断溢出来的眼泪。

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继续坐在这里,囫囵的收拾残渣,连同吐出来的那些,装进了这份他准备已久的礼物盒子里。

里头那只北极兔粘腻发嗲的声音,跟以往在他面前呈现的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人会活的更好一点,更轻松一些。

江半把礼物扔进去了垃圾桶里,看了一眼,把上面的彩带抽了出来,打了好几个结,扔去了另外一个垃圾桶里。

他想,这辈子,不会再给虞流淮做任何的东西了。

江半肠胃不舒服了一整晚,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那房间里的声音什么时候消停的,他只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缩成一团。

捂着耳朵。

捂住了就听不见了。

软软的一只兔耳朵,搭在掌心里轻飘飘的,隔不住声音,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鼻子里酸了酸,想说话的时候喉咙跟被哽住一样,声音哑得跟失了声似的。

江半抬眼看向那个禁闭的书房门,摩擦了一会手,随便找了个纸巾揉成一团,就往门上扔。

如果他现在有枪在手……算了,他舍不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