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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疲惫地闭上眼睛,胸腔里有一种憋闷的恶心感。他回忆起当时是狐狸告诉他,这是薄荷草的味道。他们也尝试过去找薄荷草和兔饲料加在一起。

但依旧没有效果。

耳朵还是痛到要发疯。

——“我知道薄荷草兔粮在哪里。”兔子回忆着虞流淮当时说这句的场景,慢慢蜷缩起身体。

如果不是因为这款兔粮,他根本不会离开营地,去人类世界,当那个破酒店的服务生。

有人在故意为之。

这件事情让他忽然感觉很累很累……

大片的阴影落在了兔子的身上,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你不爱喝胡萝卜汁,但这里没有别的,凑合着吧。”男人的语气好像很温柔。

兔子却在心里说,够了,别说了。

“很难受?”男人碰了碰小兔头,没有躲开,没有起热,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毛毯子,全方位盖在了兔子身上。

兔子不想领情,但他不敢开口戳破。有些事说出口,搬到台面上,意味指做出选择。他以为那次重逢,是偶遇,是垂怜的,万万没有想到,或许有另一种可能,刻意为之。

所以他不敢再胡乱定义虞流淮现在出现在这里,用的雇佣兵反水的理由,是否成立。

但兔子还是心怀侥幸心理。万一……事情没有他想的这么糟糕,一切真的都是偶然的,只是偶然的层面上再叠加一份偶然。

“哭什么?”

兔子撒了谎:“疼。”他尝过更加剧烈的疼痛,能要人命的,所以其实这点枪伤并没有什么。

他裹着小毯子往里头蹭了蹭,继续声情并茂的撒谎:“虞流淮,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