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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身上挂了彩,单薄的毛衣透着风,隐隐能看到里面透着血光。江半一步一步的走,这里没有人类。多的是异生者,而眼下都躲了起来。

窄巷深处灌着风吹,发出一阵阵令人害怕的回响。兔子手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左手捂着下腹的创伤,一点点循着味道走。

他赤着脚,脚上也粘上了粘稠的血液,走在路上一拐一拐的,看样子随时都能倒下去。

虞流淮雇佣的阻击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不禁有点想笑,这刚领完证就想丧偶,也只有虞流淮能做出来这种事。

路过一旁的小山丘时,兔子闻到了一点点花的香味,那是几簇不知名的小白花,他把花摘了下来,捏在手里。

软绵的兔子耳朵终于有了扬起来的弧度。他小心的抹去花上的灰尘,却不小心沾染上一点血迹。月光下,他的脸色同花一样,显得极为苍白。

路口有个路灯一闪一闪的,最终砰的很小一声,彻底不亮了。路灯下的车库,那是兔子最终的目的地。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那个车库的铁门,长长的睫毛阴影下,是一双藏着痛色的眼瞳。不知道是因为近乡情怯,还是感觉到自己混成这样回来有点难看,声音都是小小的。

“勾勾……我回来了。”

声音不大,却有人速度的开了门,就好像这人一直在门后等着他一样。

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兔子的耳朵随之颤了几下,抬眼看出现在眼前的高大“人类”。

“勾勾。”这是一只藏獒异生者。

藏獒哼了一声,便支着兔子的双臂给抬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检视,在看到枪伤后,眼神倒是一冷:“你不是说他爱你?”

江半不敢答话。

软绵绵的任由对方提溜着。

“我就说,兔子最容易心软,也最容易被人骗走了。”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