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兔子的,是虞流淮的大发雷霆。
好似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被淋上北极的冰雪,兔子被吼得有些委屈和害怕,耳朵再次耷拉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虞流淮才从齿缝里咬出几个字,冷冰冰的:“你父亲在外面的名声倒是仁善,不但收养了一个孤儿,供他读书识字,还要将儿子配给他。”
“那个孤儿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真的要一辈子感恩戴德了!”
震怒之下,虞流淮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笑意,残忍的继续呵斥一无所知的兔子:“江半,你最好收起这副伪善的面孔,别惹我。”
兔子连架都没得吵,就被匆匆走来的狙击手控制着双臂,猛地一带,撞到玻璃门时痛到兔子眼中都润出了水光,他被拖着往房间拐去。
“……什么意思?”兔子喃喃自语道。
可是刚发泄完情绪的那个男人,却直接闭眼休息,一副逃避三尺的模样,看都不看兔子一眼。
“虞流淮!”
“你什么意思!”
声音被挡在了铁笼子里,这个房间四处密闭隔音,兔子疾速跑到了窗边,发现能打开的都被焊死了。
一股气升起来又没有发泄口,只能委委屈屈的自己咽了下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虞流淮要那样说,他对父亲母亲的印象,不过也只是懂事起到成年的短短几年光阴。
可是……爱是不可能假装出来的。他的父母不是演员,不可能演的那么真切。
兔子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在这连时间都没有的地方,他感觉到心里逐渐升起恐慌。
兔子又给自己拾掇出一个小窝,整个塞了进去,毯子盖住自己的全身,只留着一只软绵绵的耳朵露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