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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萧禾的痕迹了。

努力在别墅里喊了一个多小时, 喊到嗓子都沙哑之后,元帅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萧禾走了, 兴许不会再回来了。

元帅瘫在客厅的沙发上, 头枕着沙发背, 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他好想萧禾。

临走的时候就已经在想念, 在战舰上的时候也在想念, 打仗的时候也在想念, 回来的时候也在想念。

出任务时,他好几次想打开手机,看看萧禾的直播,给萧禾发个消息,可是想到他是元帅,不能这么顾忌儿女情长,在战时还违规使用网络,也就忍住了。

在克制思念和负面情绪蔓延这一块,他一直认为自己做得很好。

现在那些被压抑的思念却不受控制地全部涌了出来。

一点点蚕食掉他剩余的理智。

他在沙发上呆了不知道多久,最后才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拿茶几上的那本离婚证和那封信。

上面的灰代表这些东西放在这里起码一两个月了,元帅拍了拍那些灰尘,却把自己呛到咳嗽了一口。

他没敢翻开那本离婚证,只是把离婚证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而后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里面有两张厚厚的纸,叠在一起,上面的字迹清秀中又不失大气,如同萧禾本人一般无时无刻都展示着蓬勃的生命力——

“清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这将近两年的婚姻生活也画上了一个句号。

“请不要误会,我不是对婚姻不满。你是个很负责,很有魅力的雌虫,你总是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刻带给我奇妙的惊喜。比如说,在我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在我情绪不佳的时候哄我开心,在我犹豫的时候帮助我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