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你又不是客人”,“你跟我是一样的”之类。
卫道先笑起来,狄未了也笑了,客厅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笑够了,狄未了的神色又忧愁起来,他看了看卫道,将目光转移到电视屏幕上问:“你还走吗?”
卫道:“走。”
狄未了应了一声。
二人突然沉默。
过了一阵,狄未了笑道:“也没什么,有来有去嘛,你下次记得来看看我。”
“好。”
卫道回答道。
狄未了又问:“真的不能?”
卫道:“不能。”
狄未了点了点头,面上一扫愁容,对卫道笑道:“好不容易见了面,咱们说点高兴的,你想吃什么吗?想玩什么?想去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任务?”
卫道摇了摇头:“不了,我就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过几天就走了……”
你好好保重,我就不常住了。
克制而疏离。
这种感觉又和平时不一样。
卫道对待陌生人,没有克制,疏离得像冰霜雨雪,一切冬日的代表,像白天的月光,虚幻的不可能,痴心的妄想。
他对待狄未了的时候,总比对其他人温柔得多,即使他再怎样温和,也只是这个样子。
但总归是不同的。
在狄未了面前,他像甜丝丝的冰淇淋团,带着抹茶绿的颗粒粉末似的微涩辛香,混合着草莓粉的甜蜜活力,出现在对方面前就是过往回忆与现实场景的交织,那是扑面而来的西柚酸的味道,想一想都让人感到自己的牙齿在软化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