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卫道没跟它多说几句话。
在某种意义上说,还算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心有灵犀,不谋而合。
之后,卫道去了七十区,那里没有战乱,没有打家劫舍,小偷小摸很频繁。
日子也过得下去,大家的情绪都差不多,虽然觉得自己过得不够好,但也没觉得多么不好,今天是这样,明天也是这样,长久以来,没什么变化,对治安条件更没有要求,好像得过且过,真要把他们丢到后面的区域去,他们又似乎不愿意了。
这里的晚上很平静,没有人在街道上吵闹,昏黄且安静的路灯站在角落里,光晕温和,像夜晚的阳光,秋日的祝福,朦胧的梦。
小孩子在白天出现,蹦蹦跳跳,手里拿着玩具,嘴里发出各种拟声词,身边不是高头大马,就是疲惫劳累的手艺人,总有那么多的精力,玩游戏,比赛,找吃的,跟着父母对外来人指指点点,对路边的乞丐叉着腰骂大坏蛋。
女人不是抱着孩子,就是挺着肚子,时而弯弯腰抖抖衣服,时而拿着锅铲骂骂咧咧,时而拎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杆子在外面走来走去,似乎寻找没有回家的小孩,找到了就给一顿竹笋炒肉,没有找到,就该回家哭着抹眼泪,让更多的人帮忙,或是干脆不管。
男人更多,走街串巷吆喝买卖,坐在路边拿着工具等客人上门,在茶馆酒楼里说说笑笑。
有穿毛衣服的,有穿长衫的,有穿绫罗绸缎,有穿粗布麻衣,偶尔来一个特别有钱的人,一群人都上去围观,好像动物园外面站着一群看热闹的游客,中间是一只稀有动物,或者,猴子?
今天听见路上有人在议论一件事,好像是说李家的羔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