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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窗外的云很厚,乌黑得下午仿佛夜晚,空中似乎有什么絮状物,雾气弥漫开来,能见度不足一千米。

对于她而言,今晚肯定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时候。

二号对卫道笑了笑:“请喝水,要听点什么吗?”

她说着,在身后的篮子里找出一个大红色的播音机,那种红色显得十分土气,容易让人联想到大地、外婆、农民之类的关键词,按理说,二号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有这种东西而是她的某个长辈遗留比较正常,但当这个东西被二号拿在手里,又似乎和本人的气质微妙吻合。

或者说,嵌合。

好像二号本来就有这样的东西,不足为奇,再正常不过。

不管怎么看,那东西都是个有十分年代感的物品,而二号也一直是年轻活泼小姑娘的样子。

卫道没有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点了点头。

二号很高兴,笑眯眯地打开了广播。

随便调整了一下,广播里开始播放新闻。

在郑重其事的新闻联播男女声中,二号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人丢在路边,差点冻死,那是个冬天。

没有人把我捡回去,我一直以为自己要那么死掉,记忆是很清楚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当初的经历有过因为时间的美化。

但我记得更多的事情,关于教主。

教主出资,建了一座院子,给我们这种丢在路边绝不会有人要的孤儿住下。

没用的人都该死,所以,我们听从命令完成任务,教内大多要信仰,信仰神教的神,可是,对于我们来说,神明只有一个,信仰也只有一个,教主才是我们留在这里,听命行事的唯一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