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叹气:“你起头,我跟着就是了。”
他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你怎么就一时兴起想在这么多人里玩这个?”
离了个大谱。
原来也没听说有这么个毛病。今儿你就非得拉着我下水犯一回病是吧?
我舍命陪君子呗,还能怎么着?
狄未了似乎知道卫道在心里想什么,笑着解释道:“哎呀呀,你怎么连这个也想不通?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你要给我架火上烤,我怎么也得让你把水泼了再走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给我挖了坑,你给我填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卫道冷笑道:“正常?你坑我的时候,你就不说不正常了?你就是——”
狄未了手下的力气再次增加,幽幽地问:“我就是什么?”
卫道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努力了一下,没跳回水里,只能感受到寒光逼人的菜刀威胁,颇有些屈辱似的回答道:“你就是好,行了吧?”
要我夸你?想得美。
狄未了对卫道的心理了如指掌,闻言只是笑了笑:“那你趁现在给我生一个孩子怎么样?”
卫道差点又跳起来。
狄未了按住他的伤口,毫不避讳地把人再压下去,慢条斯理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没关系,我帮你。”
他笑眯眯地按着卫道的伤口,一点点挂掉了黏在绷带内层一面的血肉碎末。
要是不看卫道,只看狄未了的神态,说不定会以为他是在某个大饭店商场处理下盘菜要准备好的肉沫子,他的手也很稳,没有多余的颤抖晃动,好像手下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碎掉的肉块,还会更碎。
血腥味一点点弥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