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相安无事过了一段路。
谁知列车开始颠簸。
卫道后背的伤渗出血来。
狄未了蹭了蹭,当着卫道的面碾了碾指腹给他看说:“你的血。”
卫道没说话,表情含义异常丰富地看着狄未了,这个时候这里哪怕不是狄未了也能一眼看出卫道的意思:你病得不轻。
狄未了轻笑:“你要不要好好想想之后要是下车,这一身血腥气要怎么解释?”
他低声道:“外面可有的是人等着检查出问题好上报,咱们这样的人最好用了。”
没权没势,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没钱,进了什么地方肯定捞不出来。
长相不差,用处多,大便宜,好用的工具。
狄未了详详细细给卫道讲解了一遍。
卫道本来就霜白的脸色越发靠近惨白。
狄未了关心地问:“怎么?伤口现在还是很痛吗?”
卫道好像被抽了一节骨头,软在座位里,眼睛也不抬一下说:“痛啊。”
他的语速也慢了许多,懒洋洋的,没精打采,好像真不行了。
困了和要死了差别还是存在的。
狄未了有点紧张:“要不我现在给你检查检查?我带着药和绷带,只是不能被别人看见,不好解释,这些东西也不便宜,最近打仗用得更多,普通人见了少不得大惊小怪,用过的人见了,直接把咱们抓起来了。”
卫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