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德先笑起来说:“你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卫道也笑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
贝克德挥了挥手,作豪迈状:“没事,我不介意。我还有些时间,允许你对我哭一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对卫道挑了挑眉示意着笑道。
卫道也笑:“不了。”
他垂着眼说:“不了。”
贝克德拉了卫道的手,数着手指头似的,两根尾指勾在一起,低声道:“拉钩上吊,咱们定个约吧?”
卫道看着他,他就当卫道默认了,笑道:“你当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他没看卫道的眼睛说了这话,迅速又摆弄着卫道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还勾着尾指,用大拇指当印章,指腹对指腹盖在一起,舒了一口气,好像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得偿所愿。
卫道没说话。
贝克德松开手,拍了拍衣服,站起身,自顾自在嘴里念叨:“时间也晚了,我还有事,今晚就不陪你逛街了,你跟着医生们休息,我先走了,明早见。”
说话间,贝克德真就几步走了出去,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卫道叹气,按了按自己那只不争气的眼睛,吹了吹风,回到了休息的位置。
一夜过去,早上的卫道像开了闹钟,时间一到就睁开眼,外面很吵,老医生和年轻医生已经醒了,或者他们之中有个人守夜没睡,卫道走出去一看,伤员几乎没有新增,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老医生吧嗒吧嗒抽烟。
年轻医生在洗手,护士在收拾东西,伤员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