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是轰隆隆的,一声接着一声。
往外面一看,有一座两层小别墅带车库的那种屋子,正开门营业接待源源不断从外面送来的伤病员,里面是披着白大褂的两个男性一个女性,医生在做手术,护士在交接药品处理垃圾,伤员哀嚎着躺在简陋的床板上,病人几乎都在昏睡。
那是个医疗室?
距离电影院不过十多米。
拉着卫道过来的那个人看了那边有点焦急地打量卫道问:“你会不会治伤帮忙?”
卫道在脑门上打出一个问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错,他还是穿着一身黑。
医生和护士都是白大褂,他怎么看都沾不上边才对。
你是病急乱投医也不能这样路上拉一个人来就问吧?
一般情况也不可能那么恰好。
卫道手上甚至没有医生的茧子。
就算他说自己可以,这种时候不挑,不要证件,那也不成!万一治死人,他不是去杀人吗?
就算他真要准备杀异教徒,也没有这么随便找个要死不活的伤病员动手的道理。
不知是不是卫道的沉默给了答案,对方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
这还是十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剃着板寸,头上盖着一个破旧的帽子,脸上灰扑扑的,很明显在为自己帮不上而感到气馁,不知道心里怎么叹气,喃喃自语道:“这可麻烦了。”
卫道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声问:“本来有个能治伤的要来?”
小男孩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神教说好了要给我们派一个医生来帮忙的。
我还特意出去找了几遍,只看见你一个外来的,总不能是我们这里还有什么医生空得出手来,这可怎么办?!
你也不行,他们也不行,体力活都还能走一走,这是要对人动刀子锯子的,一般人怎么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