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苗苗被声音吓了一跳。
米家小儿子更看不上他了,切了一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你?你也配?”
他站在门口对独苗苗说:“牛我就牵走了,就当是还你偷了我那一车子的豆子了。”
独苗苗啊了两声,说不出什么,自己拙口笨舌的还偏要说话,就只能说:“我不同意!牛是我的!大小姐送给我的东西!你、你、你怎么能就这么牵走了?”
他急红了脸,跺着脚要追出去,又觉得伤口疼,走不出去,又怕挨打,不敢出门。
只能气得好像自己要哭一样,瞪着两只眼睛看着米家小儿子大摇大摆的背影喊啊。
像土拨鼠。
米家小儿子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他,得意洋洋:“你想说什么?”
他挑了挑眉看着独苗苗问:“你想说什么?”
威胁意味一句比一句更重。
独苗苗怕极了又被打一通,可更舍不得就这么送出大小姐给他的老大一头牛。
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两眼,就这么送出去给别人,还是仇人,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事实证明,没什么不能忍的。
米家小儿子将牛往边上一拴,转身就走了回来,撸起袖子,冷笑了一声,大步闯进屋内,推开独苗苗想关门的力气,一下就进来了,跨进屋内,独苗苗一时说不出话,他就将人压在地上,打了一顿,尤其重点关照独苗苗受伤的位置。
将人打得哎呦呦哎呦哎呦的叫唤着好一阵才走。
米家小儿子拍了拍手,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时还起不来的独苗苗,得意洋洋迈着步子,悠悠闲闲牵着大头的牛,走出了寨子回到了村子。
独苗苗趴在地上,浑身都痛,呸了一声,揉着眼睛,想哭,又觉得眼睛疼,不想哭,又觉得心里憋屈,啊了一声,扭曲着脸,转身往床上趴过去。
自己对着床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