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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家小儿子愣是把这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

独苗苗本来胆子小,从前甚至有些结巴,只不过后来跟着同伴一起出远门来了,好不容易才好了,嘴皮子说利索不利索,说不利索,他学各地的方言还不错。

听见米家小儿子这么一说,他是很不想理会的,但是人都站在自己床边了,摆脸色也不好,说不好听的话也不好,他现在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对方要是想对他动手,都不用等大小姐回来的那种。

听之前两个人在外面吵架的气势,这个米家小儿子还不算没势力没背景的那种,即使是在这种土匪窝里,对方也有点地位,这基础比别人早,又打得好,独苗苗一个人,还是因为大小姐一时手错伤到的普通人,完全没有一点可比性。

独苗苗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咬了咬牙,借着阴影将脸藏了大半,又在枕头被子里将剩下的一部分脸也埋住了,应了一声,回答道:“知道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

米家小儿子也听出来了,恼道:“怎么?你还不肯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从来都是以德服人,没有这么耀武扬威来威胁似的说话的。

独苗苗想了想,很憋屈,回答道:“我服。”

米家小儿子不依,似乎要闹开来,对独苗苗问:“你给我说清楚!我那一车子的黄豆,是不是你偷走的?”

他冷笑了一声。

独苗苗咬牙应:“是我,是我偷的豆子。”

他的脸涨红起来。

米家小儿子又问:“那好,豆子呢?那么多的豆子呢?你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