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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疏慵不是不知道。

所以他没有说。

傅蛇在另一边,距离卫道的柜台并不算远,但他身边没什么人,因为他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

“那另外一边的先生?”

“他?他是个闲人,游手好闲的闲。”

伍疏慵慢条斯理看着对方,有些挑衅意味,回答道。

提问的客人往身后看了看,看见傅蛇投来的目光,有些迷茫,主要是傅蛇一看就不像是个闲人,更不像是个可能很温和的人,傅蛇身上面对客人时,那种凛然且需要保持距离的气质,从卫道那边学来的,如出一辙。

卫道即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都仿佛一座温暖室内格格不入的冰雕。

伍疏慵不必学到全部,只要十之一二,他就能出师示人,效果似乎相差无几。

之所以说,相差无几,还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气质古怪,说温和,温和的时候温和,说凶狠,一般看不出来,某些时候,又会不经意流露出令人不由自主退避三舍的狠辣戾气,仿佛刚从某个残酷且严苛的战斗中抽身而出。

即使只是偶尔这样,旁人也经受不住突然变化的冲击,仿佛见到一张面具的碎裂。

亲眼见到面具之下,究竟如何恶劣,又怎么忍得下去?

所以,傅蛇身边一般是没什么人的,如果有,要么是有事找他商量的公司员工,要么是不知从哪来非要见他商谈事情的商务人,他是有处理公司相关事物的属下负责日常处理那些人和事的,但是某些人特意要找他,原因如何无所谓,傅蛇坐在店里等那些人到了,只要抬抬眼,少不得吓到对方临阵丧胆,就算谈起来也是落在下风的结果。

事情不如他们所想,渐渐来得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