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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还不知道,这么一一算下来,傅蛇从一开始作为一个和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称得上乐于助人,好事做到底。

甚至,傅蛇从没要求他认真尊敬称呼一声师父,好像不管称呼如何都无所谓。

永远是那种温和得让他心里发慌的感觉。

也许、也许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

湛天感到微妙的后怕。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千万别找错人。

时间渐渐过去。

湛天已经足以独当一面。

傅蛇准备离开了。

湛天特意找了一坛酒给傅蛇送行:“师父,今儿你走了,明儿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酒,反正我就准备了这个,将就着喝点就是了。”

傅蛇不是嗜酒的人,但是对好酒来者不拒。

喝着喝着,湛天突然问:“这样大一个宗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傅蛇点了点头。

湛天又问:“那以后我还算你的朋友吗?”

他好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是想跟你当朋友的,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回事,居然降了一个辈分,这就离谱!我现在后悔了,来得及吗?不行也没关系,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习惯了,但是,我就是不想平白被压一头啊。”

湛天哽咽了一声,喝了一口酒。

傅蛇停了手,坐在对面,看了看桌子,笑道:“好啊。”

湛天喝酒被呛到,看向傅蛇:“真的?!你可不要骗我。”

傅蛇笑道:“真。”

湛天十分高兴,拍着桌子说:“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