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伍疏慵自己的问题。
他的眼泪就是问题。
哭得太多太久,眼睛承受不住,可不就这样了。
那双眼睛跟其他部分比,疼痛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卫道看了他一眼,带着点术后检查的口吻问:“眼睛进了脏东西吗?”
伍疏慵摇头。
他的脖子也很痛,卫道顾忌他的眼睛,没避开他的脖子。
反正,尽善尽美是做不到了,那些黑色雾气大部分都被卫道清除,小部分藏在犄角旮旯,卫道不好下手,又想,伍疏慵这次遭了,万一还有下次怎么办?总不能次次都这么麻烦。不如给他留点,也许自己能净化完毕,就当是预备型疫苗了。
所以,卫道在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就收了手,不然伍疏慵压根没可能还有走神的时间。
感觉就是每条丝都在颤抖,而身体和头颅不过是靠蛛丝似的东西在连接。
稍不注意就会出现头从脖子上骨碌碌滚下去的情况,这种错觉已经非常真实了。
伍疏慵僵在座位上,不敢乱动,他不是怕自己头滚下来,他是怕被卫道看见了,卫道以后就嫌弃他在地上滚过,脏兮兮的,不许他靠近三步之内了。
虽然一般情况也用不上靠得那么近,但是不需要和根本不能,区别很大。
卫道又问:“哭得眼睛不舒服?”
伍疏慵应了一声。
卫道说得没错,想了想,起身过来。
伍疏慵有点受宠若惊,之前卫道都没这么温和,没药就自己熬着,有药就丢过来,自己用完,自己丢。让卫道走过来还帮忙敷药?天地良心,他没那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