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宅心仁厚,没想让她丢了脸面,让人送回住处又是夜深人静,不好扰了旁人浅眠,勉强让人住下,就收留在陛下夜宿宫中隔壁,一墙之隔,二人两室,毫无瓜葛,本来还打算第二日清晨就将人打发回去,这件事就算了。
谁知,她哭哭啼啼自认为清白不保,请陛下允许她留最后的名节主动去死。”
伍疏慵的咬牙切齿稍微明显了些:“陛下如此宽宏大量,不仅不计较她无名无分突兀坏了您的清誉,还不忍见她大好年华惨死,就允诺将她收入后宫,从此以后,众人都传圣宠不衰。”
卫道看他的目光逐渐微妙起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清誉?我有那种东西?
不忍?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众人传话,你也听见了?
卫道好整以暇看着伍疏慵说:“你知道的不少啊。”
伍疏慵跪在地下,砰的一声,磕头朗声回答道:“奴婢不敢!”
卫道慢悠悠道:“又不是现在要你的命,怕什么?”
伍疏慵还跪在地下。
卫道继续说:“你不是刚才还说我宽宏大量,宅心仁厚?”
他没忍住笑了笑,勾着唇,居高临下看着伍疏慵,声音逐渐冷漠,语调蜜里调油似的温和而轻佻,慢条斯理问出了截然相反的气势,意味不明的怒气淡然攀升:“说谎可是欺君之罪,莫非你刚才说的好话都是骗我的,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