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上次想不出故事,现在睡不着的,怎么都该是伍疏慵。
伍疏慵也没有睡着,他睡在寝宫的地上,顾忌卫道在,没有翻来覆去,不过醒着听见卫道叹气,知道卫道也醒着,犹豫了一下,坐起来小声问:“陛下怎么不安寝?”
卫道看了他一眼,说:“睡不着的。”
伍疏慵小心问:“陛下有何心事?”
说他胆大,这是胆大包天,说他胆小,看模样与胆小如鼠也差不离了。
卫道叹气:“没事。”
伍疏慵试探道:“奴婢虽然未曾读书,也看得出陛下心事重重。”
他顿了顿,见卫道没生气,又问:“陛下?”
卫道淡淡说:“你的话太多了。”
伍疏慵吓得浑身一抖,砰的一声就磕了个头,五体投地跪在地上。
卫道看也没看他,蹙了蹙眉说:“不必如此,起来吧。”
话音未落,卫道咳嗽起来,两颊渐渐红了。
热的。
卫道下床就要去开窗。
伍疏慵试图阻拦:“陛下,夜里风大,仔细着凉。”
卫道将他推开,又推了窗,坐下冷冷道:“注意自己的身份。”
伍疏慵跪在地上,垂着眼睛,眼眶很快就红了,应声道:“是。”
卫道咳嗽了一阵:“咳咳咳——”
伍疏慵欲言又止看着卫道,还是低下头去。
吹了小半夜的风,卫道十指冰凉,脸上倒越发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