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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一辈子的好朋友?那要是以后各自成家怎么办?

医生笑着回答,既然都是一辈子的朋友了,怎么还用得着成家?我已经立业,用不上了。

边上有人说,那岂不是打一辈子的光棍?

医生若有所思回答道,既然我已经有一个一辈子的朋友了,怎么算光棍?我还要别的干什么?有这么个朋友愿意陪着我,哪里用得着什么别人?岂有为陌生人疏远亲近朋友的道理?!

医生这么说,果然这么做,与谁都保持距离,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好像一尊白玉塑像,冷冷清清,不近人情,无话可说。

总有人想找医生拉关系被拒绝了,又有人想给医生保媒拉纤,被拒绝了。

有人就传闲话,说医生是个脏东西,看起来是这样,其实里面是另外一样。

又说,医生这么年轻就在这个位置,肯定是走后门了。

还说,医生说不准是私下里有怪癖,不敢对人讲出来。

医生很恶心这些,恨不得堵住耳朵,但是做不到。

如果要工作,完全不能这样做,如果要在人群里,自然也不能。

医生治了一个病人,病人死了,病人家属说是医生故意的。

闹起来了,医生被开除了,履历有污点了,回家的路上一头栽倒,死了。

说不清楚是气急攻心,还是终于放松下来,无所谓了,大概是完成任务,就不多留了。”

傅蛇耸了耸肩。

卫道点了点头。

伍疏慵拉着卫道的手腕,看起来好像要睡着了,喃喃道:“渴,仙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