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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疏慵低声问:“那仙长是嫌我烫,还是嫌我不认真?”

卫道回答道:“你不是困?我不想等你听故事睡着之后把你喊起来,也不想等你睡着之后把你背回去,傅蛇大概也是不乐意的,虽然如果你真睡着了喊不起来,我们也非得带你回去不可,只是周围没人的时候,隐蔽些,换别的方便办法对付一二而已。

你既然靠着他坐能清醒点,我为什么给你靠着?那是给自己为难。”

伍疏慵本来习惯性想作出咬手绢泪汪汪的样子,余光一看见傅蛇在边上,突然有点膈应,眨了眨眼,就只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好吧。我都听仙长的。”

卫道点了点头。

伍疏慵话锋一转又说:“可是我困得很,怎么办呢?”

卫道说:“听故事。”

三个字是很短的,更何况只是说一说,卫道说完,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表现得太漠不关心了,好歹也可以用来驱鬼又是被自己连累才让伍疏慵变成这种样子,上一句话音未落,他就补充了第二句说:“听故事散散热气,听完就走。”

伍疏慵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一边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两个男人夹着公文包,穿着一身打领带的白衬衫,梳了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几乎是小跑着从卫道几人面前经过,红皮兔子蹿了出去,又停在对面的草丛里,探出一只软得没骨头的耳朵尖在草叶子边上晃晃。

那二人只听见声音,也看不清楚,又急着赶路,好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办,虽然一头大汗,又被风吹冷了,听了声音,见了红皮兔子的影子,吓了一跳,还是脚步没慢,互相埋怨着跑走了,压根没看见边上的长椅里坐着几个人。

傅蛇说:“社畜,这个就更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