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疏慵看出卫道在想什么,心里笑嘻嘻,面上嗷嗷嗷,口中喊痛:“仙长,仙长,痛。”
卫道把他放在地面上,松了手,他又藤蔓似的缠上来。
傅蛇走在另一边的路上,看了一眼,隐晦讥笑伍疏慵道:“喊痛该回去,在这里喊什么?又没有药,又没有医生,又不能治病。”
伍疏慵面上的表情淡下去,以一种极其相似卫道懒得搭理别人的态度,也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别人我不知道,若我喊了仙长,仙长就能止痛,仙长还在这里,我就更好了,仙长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声音不大,恰好是这条路宽度能听见的音量。
他又很快垂着眼睛,仿佛一只刚走在路上被讨厌路人踢了一脚的小狗,委屈巴巴,眼泪汪汪,如果有尾巴,现在尾巴已经垂下来了,浑身上下都更软了些,温度却没有降下去,蹭着卫道,很小心地用只有卫道能听见的声音说:“仙长,大家都在,我不要回去。”
他用很委屈的表情,眼泪慢慢压回去,望了卫道一眼,仿佛发出了不存在的呼噜呼噜声,悄悄说:“傅蛇是个大坏蛋,仙长,你看见了。
早点回去还回得去,在他身边,事情肯定会变坏,到时候,我们未必还能这么轻轻松松在外面走路,身边还没有陌生人,想回去就回去。
仙长,可要好好考虑。”
卫道应了一声,感觉伍疏慵的温度越来越高了,好像差点就能烧起来似的,他伸手又碰了碰伍疏慵的额头,好像又还好,没有到马上会死的地步,又看看神色,比之前稍微有些萎靡不振,但看起来还有点走路的精神,也许走着走着就好了呢?
以前伍疏慵可没这么脆弱,而且,活了这么长久,要是说稍微有点不小心就会和人类一样生病感冒,那早就应该死透了,卫道不是很相信伍疏慵得了人类的什么小毛病,但是症状很像,也不能完全忽略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