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次,跑出去了,要跳楼,还是那两个家里人,捞着拦住了,扯着手腕上很大一块乌紫色的血瘀。
那是被窗户强行压出来的,学生要伸手去开窗户跳下去,那两个人抓着学生拉,学生不肯松手,那两个人就去关窗户,也不管那只手还在窗棂上抓,使劲关,那只手的手腕上就留了个几天没好的痕迹。
那段时间反正也不去上学,放假的时候,也不是很想出门去,学生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床上。
那家里也不富余,虽然在这里住了,钱却不多,只是找人借,欠着别人的,一家子许多人挤在一起,住在这里,看着就格格不入。但是,那一家人就是住在这里了。
那一家人根本不像是这个地方住着的人,吵吵闹闹的,以前住在这边,这条路还算得上不冷清,当然也没有那么热闹。
学生好几天没有吃饭,日子还是过下去了,看起来好像一辈子也可以这样过下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学生终于不想去上学了,哭了很久,到处都能听见哭声,走在这条路上,听见那种哭声就很有环绕感,好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钻进耳朵里的那些外面的热闹。”
卫道对这个比喻感到认同,同时对那个故事里的学生有点感同身受。
虽然也不是那么一模一样。
傅蛇的声音也跟着步子慢下去:“学生当然不能不去上学。
哭过之后,学生还是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眼睛是红的,眼泪刚擦,泪痕还没有干完,脸上又多了新的眼泪,袖子湿了半截。
衣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耳朵通红,手腕上的痕迹已经好了,完全看不出来,就是好像根本没有挨打挨骂想尽办法逃跑像逃命一样的时候,好像都是一个梦。
完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