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几人不幸也遭了这飞来横祸。
按理说,他们不算在动物之内。
但是,事情通常都可以不讲道理的。
现在就是这样。
不过,还好,那些声音可能本身很吵闹,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听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个小区的整体面积很大,傅蛇带他们走的这条路,一点也不热闹,没有各种体育场所,什么篮球场、羽毛球场、乒乓球场之类,不过,傅蛇说,在另外的路上,喜欢热闹的人就会过去玩玩,不喜欢安静的人也不会错过。
这边是最安静的一条路,灯光昏暗,四处无人,寂寂无声,虫豸纷飞,天色越黑,这里越有味道,那是一种属于植物们安静时候散发出来的清水和复杂化学反应的感觉的味道。
即使是最热情的情侣也不会到这里来,除非他们想喂蚊子,浑身肿胀起来都是蚊子疙瘩。
傅蛇一边走,一边介绍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这条路上哪里曾经死过人,还不止死过一个,就我知道的,有一个没成年的初中生,一个出不了门的二傻子,一个郁郁而终的扑街小说作者,一个挂黑眼圈的赶工社畜,一个走夜路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死了的年轻医生。”
伍疏慵拉着卫道的胳膊,这个时候的脸还有点吓唬人的意思,在路灯灯光的模糊下,伸头探脑过去问傅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不是很清楚都知道这些,要是知道很清楚,你是不是已经蹲局子了?”
他承认自己有活跃气氛的成分。
但是傅蛇不太配合。
傅蛇低着头说:“啊,因为死了都是跟这条路有点关系的人,不是路过就是走错,不是住在这边,就是死在这里,我能不记得,走过来了,哪里还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