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往外跳,盘子很稳,盘子里的牛肉嫩得豆腐似的晃了晃,血水从肉块下溢出来,盘子里多了些水珠,跳到卫道身边,对他往上拖了拖白盘子,嫩牛肉好像还有点皮下跳动反应。
这是要给卫道。
卫道接过盘子,揉了揉红皮兔的头毛,红皮兔使劲摇头,卫道松开手,它顶着乱糟糟的红毛,一蹦一跳走了。
卫道转手把盘子和肉递给伍疏慵。
伍疏慵接过盘子放在地面,空出的那只手拿起肉块,咬了一口,确实非常鲜嫩,感觉处于享受处理美食艺术和回归茹毛饮血天性的混合之间,口味微咸,表面有些许油香,微妙的炭火味和幽微的果木味交织在一起贴在牛肉表面,又贴在口腔里。
他又咬了一口。
卫道大概是不会吃这样的食物。
伍疏慵就没说话。
只是吃,一口肉,一口酒,慢慢咀嚼,慢慢品味。
吃完之后,擦了擦手,伍疏慵问卫道:“仙长,想好送我什么吗?”
卫道笑:“哪有人这样要着别人送礼物给自己的?”
伍疏慵咦了一声:“难道仙长又反悔了?”
卫道摇了摇头:“我也没别的东西可送给你,一时想不出来。”
伍疏慵笑道:“仙长莫不是常说这样的话?也太顺口了些。”
他又说:“就算仙长随意挑一个东西给我,我也愿意要的。”
卫道看了看他,想了想问:“我可以送你眼睛、蘑菇,但是这些东西都容易坏,而且,如果以后我忘了这件事,你可能还会被我视为敌人,你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