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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对红皮兔的心理过程毫无探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伤口处的结痂,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面对镜子提着公务包即将外出工作的人,社恐或者社畜的身份都不能影响他的演技发挥,不管在家里在心里想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在外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就得演戏了,对上司演兢兢业业,对同事演和谐友爱,对下属演宽宏大量,对朋友演体恤温柔,对陌生人演平和普通。

多么正常啊。

多么不正常?

红皮兔落在地上,打量卫道,喉咙里吱吱两声,用爪子洗了洗脸,吸了吸鼻子,大概是对一顿大餐的仅剩的留恋。

卫道推开门,走出去,血腥味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红皮兔跟在后面,颇有些趾高气昂的样子,自己关了门,一蹦一跳离开了。

卫道坐回柜台后,半阖着眼睛打瞌睡。

船身忽然一震,卫道的眼睛微微睁开,往外一看,巨大的章鱼海怪挥舞着触手。

傅蛇提刀说:“我去吧。”

伍疏慵本来也准备动手,见他这么说,点了点头,看了看卫道,坐在原位。

卫道昏昏沉沉过了几天,忽然精神一振,灵魂感受到了强烈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