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可以很肯定,自己刚才根本没对这一只发起攻击,也不可能放任攻击余波对打算留下来问问情况的一只搞事。
这种东西吓坏了就会自己弄伤自己吗?还是为了示弱,或者为了装病?
卫道用刀敲了敲对方的脑壳,就像敲椰子似的,没想到,真敲出了哐哐哐的声音。
他又多敲了两下,对方的脑壳里真的有声音,好像他不是敲在血肉上,而是在打铁。
对方好像有点委屈,被敲到低头,又小心翼翼抬头试图观察卫道的神色。
它好像想揣摩卫道的心情,以期待自己可能被放过。
第12章
卫道露出一副极温和的模样,笑眯眯,抬手,又用刀敲了敲。
对方似乎察觉到卫道的心情会因为这样的行动而感到缓和,虽然又委屈又害怕,还是伸着脖子低着头,一动不动任由卫道敲,声音也没变化。
尾巴鳞片底下的血渐渐汇聚成一股,从上往下滴答滴答流到海水里去。
卫道收回自己的刀,打量对方问:“会说话么?”
对方愣愣半晌,啊啊两声,从不知什么器官里挤出嘶哑哀鸣般的破碎语句:“会、说、说、话。”
听起来很糟心,比听它们一起大合唱还糟心。
卫道抹了一把脸,突然有种感受到自己伤害反弹的错觉,早知道就一起杀了。
感受到卫道的情绪变化,对方连忙啊啊啊,又连续挤出几个字,非常难听的声音,古怪的音调和节奏错误的停顿转折:“别、别杀我!”
虽然是在求饶,听起来像威胁。
卫道怀疑它们的天赋就是挑衅。
卫道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对方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请别杀我。”
卫道:“你刚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