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兰茵榕带着鸡毛掸子一块出来了。
“年纪轻轻的,书没见你背这么认真,台词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妈,这台词不是您爱听的吗?
“我爱听那是我的事,真是一场好戏啊。”
“……”池霜失语,这说个话怎么还夹上台词了,关键夹的还挺违和,“陪您做戏,我乐意。”
兰茵榕:“滚进去吃饭去。”
……
笑语声飘在空气里被风推着,从窗帘的缝隙溜进了屋内,顺势传进了男人的耳朵里。
客厅光线微弱,烟草味和少许酒精味混杂弥漫在其中。
茶几上堆放着不少涂画过的草稿纸和画笔,一副银丝眼镜躺在冷冰冰的平板上,电子设备放在茶几边缘,靠书本压着前部分才险些坠落在地。
沙发上,江淮翊懒散地坐靠着,半仰着头盯着墙上的挂钟,听着屋外的欢声笑语。
他的面色泛着些白,双唇少了气色,那双桃花眼仿佛凋零变得有些无神,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轻微的病态感。
这几日,江淮翊在网上接了个绘图单子,一直没日没夜的赶,直到昨天才正式画完,并且和客户在咖啡厅进行了一番交流,交流完就赶去了富华桥。
赶去的路上头就开始有些昏沉,当晚回到家还喝了小罐酒,抽了两根烟。
骤然间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江淮翊的眉眼觉得烦躁地紧紧蹙起。
伴着令人烦躁的电话铃声,他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靠回在沙发上,撇了眼屏幕摁下接听,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设计作业?没做。”
“扣就扣吧,不差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