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他，人有没有对什么药品过敏。

他才感觉到，自己对她很多不了解，医生问什么，除了姓名年龄现在的一些境况以外，他什么都不清楚。

“我不知道。”

后来医生只能做「皮试」。

“念慈……”

到了后半夜，关念慈在打点滴，他就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面色苍白的女孩。

“他……就这么重要吗？”

明知道，现在她根本听不到他说话。

但自己还是问出了这么幼稚的话，等他回神，才感觉自己干了一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竟然抓着她的手，轻轻亲了她的手背。

就那么一瞬间，他瞧见她的眉心，轻轻触动了一下。旋即，她的手从他手中挣脱开。

“别，不要！不要！”她忽然开始胡乱动着，像是被惊扰到了的小孩子一样，脸也在不断动着。

“成东，成东，不要，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很难受的样子，眉头都拧成深深的两团，程载看得心里揪着，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扯着一样，难受疼痛。

他控制住她，不让她乱动，压上去，抱住她。

心跳变得很乱。

曾经，他才夜深人静时，梦见关念慈时从睡梦中醒过来，坐在床上看向窗外苍白的视线跟月光。

他曾在黑暗中扪心自问过，对关念慈这个小女人，对这个比自己小上十二岁的女孩子，自己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他嘲笑过自己，否定过。

说，别想了，程载，你怎么可能对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上心？

不过就是看见她跌跌撞撞的样子，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罢了。

不过是觉得，她一个人远在他乡，一个人危险，自己刚好有这个能力出手相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