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西街，是在十几分钟后。唐漠找一个地方把车停下，带她下去吃东西。

“老板。”舒漓找了一家店面停下来，拉着唐漠一起站到火炉前面：“给我们来两碗羊肉粉。”

“好嘞。”老板抬头看一眼，然后说：“二位里面先坐着等会儿，好了我叫你们。”

“好嘞……”

舒漓带着唐漠进去，一路上，唐漠瞧见那些在墙壁边上坐着，吃碗中羊肉粉的人，男女老少全部都有，甚至刚刚有个男人转过头来，嘴上还黏着红油。

他本能用手捂住嘴，眉头紧紧皱着。

“唐漠，你怎么了？”

“没，没事。”

舒漓：“我们坐里面屋去，那边还有火炉，暖和一些。”

“好……”

唐漠紧随其后，但其实，他现在闻着这个味儿，又看这么多人，觉得心情特别复杂。

他跟木弦在这边这么多年，很少进入某一间饭店吃东西，更何况还是这一种鱼龙混杂的小馆子。

看见人多，就有点受不了。

“来坐着……”

舒漓找到一根塑料凳子让他坐下。

“啊？”

“坐下。”

唐漠：“……”

看见凳子上甚至还有黑色泥土，好像是刚刚起身去的那个熊孩子在上面踩过。

他感觉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舒漓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什么情况，抽桌上两张纸巾在上面随便擦擦，说：“没事了，擦干净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