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并不是。
这是对方在她长久的沉默后给了她一个台阶。
她也是有话要对他说的,但好像不那么能说出口。
又或者说,她自己也不太确定说出口的话是否真正代表她心中所想。
静默片刻后,她指了指橱柜的某一处,“放那边就行。”
话题似乎就这么略过去了。
乔令月手拿抹布旋转碗面,情绪渐渐归于平静。
然而在水龙头关上的那一刻,水声停止,耳边陷入安静,她又想起许冬颜的那句话。
——“有人说过你像鸵鸟吗?”
鸵鸟心态,消极回避又掩耳盗铃。
这可不像她。
乔令月将餐盘放到一边,心思几经周折翻转,眼前突然被递来一块擦手巾。
“擦擦手?”
指节分明的手握着棉巾,而手的主人神色平静。
“你刚刚的问题不问了?”
乔令月接过擦手巾,像是不经意地一问。
“不问了,因为好像不管什么答案,”他笑了笑,“都不太好。”
宋越明将餐盘放进橱柜,又把洗碗池边溅出的水渍擦了个干净。
他人长得好看,低眉垂眼,微弯腰身,长长的臂膀曲起,行动之间像是构图严谨的动态画,赏心悦目。
余下杂七杂八的事情被收拾完毕。
哗啦啦的水声没了,瓷器相碰的声响也消失了。
四周再次归于平静。
乔令月稳了稳心神,“可是我已经想好答案了。”
他们今晚的对话总会间隔一段时间,双方却又十分有默契地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