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要紧。” 郁铎抬头看向江弛予:“只要你过得好就可以。”
“我很好。” 江弛予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谢谢你替我做的选择。”
也许他和江弛予真的已经走到了陌路,一段简短的谈话过后,两人之间空气再次凝结了起来。
在漫长的沉默中,郁铎的心里生出了退意,相较于宴会厅里的虚与委蛇,这里紧绷气氛更令他感到窒息。
一阵铃声暂时将郁铎解救了出来,是他的手机响了。郁铎没有回避江弛予,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郁总,那帮孙子又开始——”
这通电话是负责棠村拆迁工程的副总打来的,副总在电话里向郁铎汇报,就在不久前,现场又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的斗殴。
最近棠村的风波愈演愈烈,在不明势力的挑拨教唆下,越来越多的居民加入到暴力抗拆迁中去,项目进程被无限拖延,问题变得更加棘手。
在郁铎接电话这几分钟里,江弛予靠在围栏上,面朝楼下精致的小花园,一口一口将杯子里剩下的一点酒喝完。
他脸上的表情如深冬的湖水般沉静,眼眸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电话很快挂断,郁铎收起手机,抬头看向江弛予:“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郁铎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插手这次棠村棚屋区改造的事。”
“你觉得呢?” 江弛予没有回头,将问题原封不动地丢了回来。
郁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弛予的背影,没有回答。如果是过去,他一定会斩钉截铁地给出否定答案,但是五年过去了,他变了,江弛予也变了。
郁铎的沉默让江弛予得到了答案,他将空酒杯往大理石围栏上一放,转过身往郁铎走近了几步,突然风马牛不相极地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只需要钱。”
郁铎微微一怔,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确实对江弛予说过这句话。
“现在我有很多很多钱,有资源,也有做不完的项目,只要你…” 说到这里,江弛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笑了一声,然后戏谑地说道:“留在我身边,好好陪我一段时间,棠村的事你不用担心,自然可以解决,到时我还可以给你送上一份大礼,以后公司遇上什么困难,也尽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