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连忙跟进,争相恐后地向江弛予表起了忠心。
到这里,今晚这场宴席的目的已经达成,江弛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的模样。舞了一晚上大棍,这个时候该给一颗甜枣。
“大家进了一个团队,以后就是一家人。” 江弛予按下胖子手中的酒杯,又用公筷夹起一块雪花山药糕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脸上的笑容十分亲切:“‘马首是瞻’这四个字严重了,我初来乍到,以后工作上的事,还需要你们多费心提点。”
说完,江弛予放下筷子,示意大伙儿别拘谨,都坐下。
晚上十一点,一场如履薄冰的接风宴,总算在心怀鬼胎中结束了。宴席散去后,江弛予一改之前冷硬的作风,不但留到最后亲自将下属送走,还细心地交待女同事到家后在群里说一声,完美诠释了什么叫 “阴晴不定”。
同事离开后,江弛予叫的代驾也来了,他将车钥匙交给代驾的小伙儿,自己弯腰坐进了副驾。
小伙儿将电动车装进后备箱,开门坐上了车:“老板,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江弛予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没有应声。车子缓缓驶出地库,江弛予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漂浮在云端的摩天大楼。
大楼顶端乌云密布,看来快要下雨了。
“卧槽!”
大雨将落不落之际,驾驶员的一声国骂拉回了江弛予的思绪,伴随着一声巨响,挡风玻璃在他面前被砸了个稀烂。
随后,棍棒就像暴雨般落下,接连不断地砸在他的车上。
一小片玻璃渣子擦着江弛予的眼角划过,透过蜘蛛网一般四下蔓延的裂纹,他看见一群头戴安全帽的人,正持着钢筋朝他的车子围拢而来。
今晚的宴席进行过半的时候,棠村的代表们排着队来向郁铎赔礼道歉,郁铎表现得如春天般温暖,态度却有些暧昧,从头到尾一杯酒没喝,一句准话也没给。
毕竟自己的安置房还捏在人家手里,中间有无数个环节可以使小绊子,如果真的碰上了小心眼的故意偷工减料拖延工期,那是真的没处说理。
骚乱刚开始的时候,一开始代表们确实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想看看他们能不能闹出点什么,但现在情况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如果开发商这边不肯让步,他们也没有把握能让村民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