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江弛予的内心也在期待着这一巴掌,希望这一巴掌能打掉他所有的幻想,让他彻底迷途知返。
毕竟掏心掏肺地喜欢一个人,真的太苦了。
郁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弛予,似乎正在评估这个交易的可行性,片刻之后,他翘起嘴唇,轻轻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推了江弛予一把,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然后脱下外套往地上一扔,转身坐在办公桌上,当着江弛予的面点起一根烟。
郁铎没有忘记,江弛予最不喜欢看他抽烟。
“这有什么难?” 郁铎将点燃的香烟叼进嘴里,伸手抽出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江弛予,含含糊糊地说道:“既然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免得又落人话柄。”
说完,他朝江弛予勾了勾手指。
江弛予从机场回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广播,天气预报说今晚冷暖气流交汇,将带来一场强降雨。
随着第一滴雨的落下,雨势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
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一片混乱中,一只苍白的手先是牢牢扣住了椅背,随后艰难地攀上墙壁,拍掉了墙上的开关。
头顶上的白炽灯闪了闪,彻底熄灭,室内陷入了黑暗,仅有临星的光亮从百叶窗外泄露进来。
灯光熄灭后,郁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保护色,表现得十分主动。他甚至挣脱江弛予的桎梏,反客为主地将他推倒在椅子上,抬腿跨坐了上去。
让一个坚信自己喜欢漂亮姑娘二十多年的男人,向另一个男人完全打开自己,需要经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但郁铎似乎没有这样的烦恼,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漫不经心抽着烟,迎合着江弛予的动作,表现得游刃有余。
但他却抗拒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因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发现他眼底的慌乱与无措。
江弛予喜欢他,这点毋庸置疑,郁铎故意将他的这一腔深情,曲解为粗暴的肉 ,只有这样,他们两人才有可能真正画下句点。
但江弛予却像是故意和郁铎对着干似的,一遍又一遍将他逮回来,固执地看着郁铎的眼睛,一路从额头亲吻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