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没有再管江弛予的事,他简单洗漱了一番,吃完江弛予留下的 “早午餐” 之后,就去了工地。
毕竟要出门一周,江弛予一声不吭就这么 “留书出走”,怎么看都有些不大像话。但郁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实际上,他现在并不想见到江弛予。
因为他昨晚做了个梦,这个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觉得有些尴尬。
一连几天过去,江弛予没有半点音讯传回来,郁铎暗自别扭着,也没有试着联系他,只是通过王盼盼他们的朋友圈,知道这一行人的大概去向。
四毛知道江弛予出门去了,又见郁铎最近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晚上吃饭的时候忍不住调侃郁铎,是不是第一次当 “空巢老人”,还不习惯。
郁铎正在琢磨自己的事,把四毛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冷不丁地问道:“你说,梦见和…”
话说到这里,郁铎突然顿住了,他意识到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四毛,明天全市的各个工地都会知道,他在梦里和一个男人接吻的事。
没错,郁铎梦见和一个男人接吻了,这个人还是江弛予。一想起这个梦的细节,郁铎的心里除了负罪感,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悸动,一连几天都没能消退下去,无数次大骂自己是个禽兽。
好在那小子在这个时候出门了,他也好趁这个时间平复一下心情,趁早把这个荒诞的梦忘掉。
可是出门前说好只去一个星期,结果小半个月过去了,江弛予还没有回来。在这期间,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电话都没有往回打。
郁铎自己心里有鬼,也没有主动联系他,工地上一忙起来也顾不上江弛予,两个人就这么断联了半个月。
第十七天的时候,郁铎像往常一样,晚上一个人开车回家。他把车停在家楼下,抬头看了眼家里黑漆漆的窗户。
突如其来的孤独感像潮水一样涌来。郁铎想,人真是有够软弱,不过是有人陪伴着走了一小段路,就再也无法忍受寂寞。
终于,他拿起手机,坐在车里给江弛予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了江弛予的声音。
“哥?” 江弛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大确定,似乎没想到郁铎会主动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