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今天之前,他一直都在退让,从来不和那些人起正面冲突。
“那今天为什么又动手了?” 郁铎问。
“因为他打你了。” 江弛予飞快地看了郁铎一眼,说道。
大概是心里对郁铎有所抱歉,江弛予今晚表现得格外乖巧,郁铎问什么,他答什么,收起了所有的利刺和尖爪。
想到江弛予这几个月来的处境,郁铎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语气在不知不觉中软化了下来:“先把衣服穿上。”
听到郁铎这么说,江弛予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 t 恤。
待江弛予穿好外套,郁铎才将目光从他手上、脸上的伤口移开,又问:“你在那家酒吧做什么?”
“收银、做账、看场子。” 江弛予低头拉着拉链,简单总结了一下自己每晚放学后的工作内容。
江弛予说的是实话,他出现在酒吧里确实不是来找乐子,也没有混社会。只是因为这家酒吧的店长和手下的小弟都是粗人,急需一个管理型的人才。江弛予在放学的路上看到了他们的招聘启事,就应聘入职了。
“我送你去读书,你就是这么读的?” 郁铎被江弛予的话气笑了:“怪不得你们班主任都告到我这儿来了。”
“我没有荒废学业。” 江弛予立刻解释道:“晚自习结束后我才会过去兼职一会儿,而且酒吧里的事不太多,空闲的时候可以看书刷题。”
在江弛予看来,以前在工地时尚能兼顾学习,现在每晚下自习后出来兼职几小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郁铎想象了一番在刚才那个群魔乱舞的环境里学习做题,冷笑道:“可真有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郁铎扭头就走,江弛予知道他哥这气是没那么容易消了,于是继续在后面跟着。
郁铎越走,越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他停下脚步,再次问江弛予:“你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做这些事?你不知道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
江弛予跟着停了下来,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