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能这话说完,剩余的几个人也跟着嚷嚷了起来,纷纷撸开衣服向郁铎展示自己身上负的伤。
江弛予见状冷笑了一声,背上又重重挨了一脚。
这些人嘴上说得无辜,但看这以多欺少的架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只是他们没想到江弛予是个这样的硬茬子,这么多人一起上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郁铎没有否认李大能他们的说法,低头看向江弛予:“你忘了我和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 江弛予被人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他不顾疼得像是要散架了一般身体,扬起头来,执拗地看向郁铎:“我没偷东西!”
江弛予没有骗郁铎,这段时日他一直安分工作,从不惹事。今天午饭后,他原本在工棚里正常工作,突然从楼顶下来一群人,推搡着把他薅到了这里。
从这些人的口中,他才知道水电仓库最近遭贼的事。
郁铎听到他的声音,略微低下头,目光像一抔冷水一般,顺着下午四点的阳光垂落了下来。
甫一接触到郁铎的眼神,江弛予一下子就明白了。
郁铎看向他的眼神,和上回在酒店里一模一样。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微微向下的眼眸里已经透露出了只有他才看得见的不屑和鄙夷。
郁铎那双眼中仿佛在说:你是什么货色,我俩心知肚明。
也许在郁铎看来,江弛予现在不过是在狡辩。原来人在泥潭里淌过一遭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堂堂正正活着的资格。
“电线被偷的事,力哥会处理。” 郁铎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李大能:“把人松开,闹到经理那里,谁都不好看。”
“凭什么。” 李大能是陈力身边的老人了,并不买他的帐:“郁铎,你别和这小子是一伙的吧?没记错的话,他和你住在一个屋?”
“我偷东西,你有凭证么?” 郁铎轻扫了众人一眼,又笑了起来:“你们几个人在工地里打架斗殴倒是有不少人看见了,到时候真追究起来,谁还在乎你们谁是谁?我看就等着一起交罚款吧。”
工地里工人打架斗殴,班组会被罚很大一笔钱,这笔钱到最后都会转嫁到涉事的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