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樱微微蹙眉,看见迟桑锁骨的红痕,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迟桑说着,低头瞥了一眼,瞧见了自己锁骨上小小的红痕,那是昨晚长樱咬的,破了皮,早上隐约有暗红的痂。
她瞧着长樱,看见了她清澈眼底隐约的窘迫和不镇定。
她很怕自己知道她中毒的事情?
还是担心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有小虫,”迟桑轻声说:“姐姐,这是我挠的。”
“怎么这么用力呢?”长樱缓了口气,眉目间隐约有忧色,她想了想,回头在包袱里寻到了一样物件,是一个小木盒,散开清苦的药香。
盒子里有药膏。
长樱仍旧不安,回头,又问了一句,说:“昨晚,我......”
迟桑揉揉眼睛,说:“昨晚怎么了?”
迟桑知道她很在乎,长樱不想让中了蛊毒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尤其是自己,那迟桑便假装不知道。或许长樱是觉得中了这种毒难以启齿,或许是她很在意自己这个“长辈”在迟桑眼中的形象,不论为什么,总之,迟桑不想给长樱任何的心理负担,也不想让她总是担忧这些事情。
长樱见她神色平静,并未有任何异常,这才缓慢松了口气。
“没事。”长樱轻声道:“我只是怕我昨晚......没事。”
她白皙的耳廓隐约有浅浅的红。
“来,”长樱坐在床边,小心地打开了木盒子,细白指尖沾了点微凉的透明药膏,说:“擦点药,怎么还挠伤了,小姑娘不怕疼的?”
迟桑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
两条白皙细嫩的小腿晃啊晃的,她掀起睫毛,看着长樱。
长樱被她这么看着,居然有些不自在了。
她低头,食指小心地触碰上去。
迟桑的皮肤看起来冷白透亮,但触摸的时候触感却那么的温暖动人,宽松雪白的中衣,松散的披在身上,她好似一个行走的衣服架子,削肩细腰,那锁骨尤其漂亮,光线照耀下来的时候隐约透着瓷器一般的亮光。
长樱的手指不由微妙停顿了一下,抬眸,恰巧撞见迟桑低下的眼睛。
她涂药的手指微妙的一顿,轻微地打了个颤。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