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奶奶说的话，你……不用太上心，好吗？”

“为什么不上心？”

“我……”

“奶奶这样宽慰我？难道我还要继续沉迷在从前吗？”温言偏过头看他的眼，看着他的脸，问：“你希望我那样？”

厉南衍摇头。

“那不就行了，奶奶说得确实也对。现在回想，人这一辈子，如果一直都是顺顺利利的，那才叫索淡无味？

想想还觉得有点挺可怕的。你看奶奶，这一辈子。爷爷走得早，还有你爸妈，当时走的时候，那样年轻……奶奶心里遭遇了多大的打击？后来又是家里的破事儿。

厉浩的，所有的一切，好像每一件，都不是小事情。奶奶今天说的，我算是清醒了。

我跟奶奶相比，真算不上什么。未来或许还有更多的荆棘。但我做好了跟你一起面对的准备。”

“你……真那么想？”

“嗯。”温言环着他脖子，笑：“不然呢？阿衍，之前一直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你被我吓坏了吧？”

厉南衍眼睁睁盯着她看，像是要把人看出一个洞来，总觉得不太相信眼前的场景。

蓦然点头……

“能理解，换做是我，我也会被吓坏的。阿衍，我真的想通了，我们两个，在一起也好，有孩子也好，没孩子也罢。总之是分不开的。”

“是。”厉南衍听得心中踏实又温暖，伸手去勾她的下巴。

看着她认真道：“你是我从小就认定要一起老的女人，分不开。早就已经跟我融成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