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就说。”厉南衍给她夹了一个蒸饺放她嘴边，说：“张嘴……”

温言：“……”

先张嘴吃掉。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就你那能把我吃了的眼神，我还不知道，就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温言，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没有一样是不清楚的。”

温言：“……”

之前厉浩怎么没有这样的觉悟？

她知道没什么对比性，但只是下意识想起而已。这样对比，喜不喜欢，显而易见。

有些人，你就算是望眼欲穿，人家都没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有些人只需要你一个眼神，就知道你想做什么。

这不是与生俱来，这是年年月月累积下来的了解，是关心，是面面俱全的爱。

“阿衍，我爸他……”

这个字，她光是从口中划过，都觉得打舌，心里也会跟着被扯一下，疼得不行。

“我是说，他的事，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果不其然，是这事。

看最后一眼。

厉南衍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如果是亲生父亲，那看不看都无所谓。关键是他不是。

现在只有温言一个人身在局中。他看得心痛，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后来只能装作有些困难的样子，说：“快吃吧，到时候我问问，尽量争取。这个事情非同小可，具体还得看上面怎么处置。刑事案件，还是不小的，这个时候，都不容许家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