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你这是什么问题？你在胡说什么？我现在是在跟你说家里的事情，你扯这么远做什么？”

温言几乎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也死心了。

是的，温鑫磊这个人，平时别看大大捏捏的，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但每每只要她提起母亲的时候，他就是飘着的。

无论是思绪还是他的状态，全部都是不正常的，以前她只欺骗自己，那是因为他心里到底对母亲还是有些感情的。

所以不想去回忆那些事情。现在看来，那哪里是不想去想，根本就是不敢去想。

因为他就是其中的始作俑者。

温言只觉得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疼，揪着痛。

毛细血孔都仿佛全部张口，一个个像是等着进食的猛兽，不断地往外扩张，绷得她疼得不行。

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厉南衍看她已经坐起来，忙跟着一块儿坐起来。紧搂着她在怀中。

想给她力量。

两人相视一眼，她的双眸，红得很，如同浸入了红墨水。

惹得厉南衍心里也复杂无比。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给我妈妈吃过毒品？她后来的精神状态，你是不是都一清二楚？还有，你一直不让我去医院，不让我看妈妈的病历，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给我看？”

现在她都是竭力让自己情绪不要失控的，但其实心里早就崩了。头现在已经胀大到最大的程度。

她觉得随时都会炸裂。而温鑫磊的回答，就是控制着她炸裂的遥控器。

“呃……”温鑫磊整个人都有点懵圈，脚步本就虚浮，现在更是觉得酸软。

“鑫磊，怎么样了？你们谈得怎么样了？快让言言过来一趟吧，他们这帮人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们应付不了。鑫磊……”

“闭嘴！别吵！”

温鑫磊简直尽力了。

这些年过去，他一直不敢面对，但现在温言既然问出来，她身边又是厉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