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向霍尔,他无法向霍英赎罪。
倒向霍英,他无法向霍尔赎罪。
左右都是赎罪,明明他的日子在变好,未来也越发有盼头,可他却觉得活的更累,甚至夜深人静时靠着窗经常自省,毕竟倒向谁是一个早就定好的结论,不是需要权衡的问题。
“哗啦啦。”
钥匙插入暗门洞眼。
关押霍英的密阁居然在首席侍卫官王勋家的密室里。
难怪霍汐找不到,这间密室打造的溜光水滑,墙壁是用特殊材质做的,没着力点,别说他们了,就是苍蝇壁虎都停不上来,而且霍英明显是被打了针。
霍汐进化后倍增的嗅觉在霍英身上只能闻到淡淡的,他更是全闻不着。
清新的,幽香的海昙花没有了。
忧郁的,俊气的霍英也没有了。
那老是病歪歪躺在床上的贵少爷,两手拴着扣在墙,黑发凌乱如草,尖削的下巴和凸出的肩胛骨上赫然可见的红痕,无一不控诉着这具身体遭受过多么残忍的对待。
他是被钉在墙上的,像被钉在书页里一只美丽的蝴蝶。
缇萦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他的心现在又为霍英泛滥。
母性跳过刚性绽放,一瞬间把他从老虎变回了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