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别咒我,阎王爷说这个我害怕。”

“你听我说完啊,”阎瑧合上剧本决定不再想那么荒唐的事情,况且这是国外的剧本,本意也不是这个,但他想到今天贺煜满身是血的妆容,感觉思绪就飘来飘去回不来了,“我在想该用一个什么正常点的理由把你捞上来。”

虽然带了点开玩笑的性质,但他是真这么想过的。他发现自己根本见不得贺煜有半点不顺,更别提像电影里那样受这么重的伤了。

贺煜还在心里吐槽这个憨憨,阎憨憨就站起来把他往更衣室里推了:“赶紧换了,我看不下去了。”

贺煜懵逼地被关进更衣室,他思考了一下刚才阎王爷的胡思乱想,虽然挺不公平的样子,但是被偏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换了衣服,旁边有化妆用品,他就顺便用了,擦去了半边脸上干透的“血迹”,擦到嘴角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擦干净。

最近挺忙的,他脸色稍显苍白,这时嘴角的红色的异常地明显,还有点禁欲。

阎瑧盯着那个很明显是故意留下的妆很久,加上贺煜原本的脸色,这家伙跟要死了似的,总之不是什么好妆容。

在一个空寂无人的角落,阎瑧抵着墙,头朝前微微低着,许久没动。

“煜哥,你脸上妆没擦干净啊。”贺煜坐到车上准备回酒店,顾茵想用餐巾纸帮他擦擦嘴角剩下的那点不自然的红色。

“诶疼,”餐巾纸碰到的一霎那贺煜的手条件反射地抬了起来,“真伤口,疼。”

“啊?咋弄的啊?”顾茵有些担心。

贺煜:“……”别问,问就是他自作孽。

顾茵准备发动车辆,正逢锁门前一秒,一个人影飞速地闪现过来坐进去了。

贺煜看着弄伤自己的罪魁祸首:“你接下来不是还要拍戏吗?”

“导演心情好放我走了,”阎瑧用一条腿的膝盖撑着沙发朝后看,“好,甩掉助理了。”

前排的顾茵打了个哆嗦,同时竖起了耳朵准备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