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阎瑧才切实地发现,签名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

贺煜把他拉进了房间,阎瑧突然停下不走了,贺煜转过身,与他对视几秒。

四周都很安静,鬼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贺煜藏起来了,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

见阎瑧还是不想动,贺煜越过他把那封信拿了过来,当着他面拆开。宣纸已经叠到了直接能看到那几个字的位置,贺煜走回他面前指了指,歪歪脑袋。

阎瑧突然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宛如公开处刑。

某些地方他和叶晨是有些相似的。

他认为撒糖和真的在一起区别很大,就像现在,在他的认知里和贺煜做的那些事情只是单纯基于两个人都觉得有意思才产生的。

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贺煜的情感已经发生改变了,变得更加认真,更加不愿意其他人也靠近他。

然后有一次他翻微博的时候看到有人给喜欢的艺人写信,最后还写了“反正他也不会看的吧”一类的话,似乎是正好给了他灵感,然后他就也写了。

鬼知道贺煜是个这么认真每封信都要看一遍的人。

他担心贺煜跟他的理念相似,怕到时候和贺煜闹掰。

至于饮料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或许是一种自己想挽留住对方的表达吧,现在想起来真的是能把自己蠢哭。

贺煜看他走神,把信在他面前晃了晃:“什么时候寄的啊?”

阎瑧回忆了一下:“就那个临时终止的综艺结束后两天,大概你刚回去。”

贺煜哦了一声,看到阎瑧那狼狈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还撸了撸他的脑袋,头发不是很硬的那种,软乎乎的,不扎人。

昏暗的光线总是能把本来正常的事情弄得暧昧,贺煜半个人贴着阎瑧,对方呼吸的声音很响,不可能说是不紧张。

贺煜身体的热量传给了浑身上下冷冰冰的阎瑧,又过了一会儿,他干脆垫起脚,整个人拥了上去,双手交错搭住阎瑧的后颈:“男朋友?”他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