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听着老师的话调整,这位风度翩翩的老人才到他脖颈处,一会儿就提醒他眼睛要直视前方。
贺煜刚开始其实是因为有些紧张,到了后来很快就淡定下来。他当过西餐馆的服务生,上辈子暑假当的临时工,在那里就成天被教育腰杆挺直仪态端庄,显然后遗症时刻显现。
老师当然喜欢长得俊本身条件也好的学生,整节课都是眼角弯弯,两人时不时还能聊上两句。
贺煜不算太累,可能是以前习惯了,才一个多小时没太大感觉。他用手背擦去了额边的汗,拎着领口造出些凉风,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坐挺。
顾茵拿来了毛巾和红豆面包,还有一瓶冰水,帮着贺煜擦汗:“叶哥说了,过十分钟直接去上声乐课,午饭就先这个垫着。”
贺煜:“……”他看着一口被他解决了三分之一的面包。
中午的课进行得没那么顺利,贺煜对于音乐一窍不通,老师听了两句就觉得心里发毛,差点就摔门不想教了。
贺煜没怎么接触过音乐,往年上音乐课也是哼哼两声糊弄过去,目前属于开口能找着调,然而才唱两小节调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让老师更万万没想到的是,教他唱歌还要从识五线谱学起。
贺煜好不容易用了一刻钟记清楚了五线谱,然后跟着脸色极差的老师一起练习,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课,老师彻底抛弃了午休时间给他多上了半小时。
下课贺煜感觉嗓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咕咚咕咚把顾茵刚给他的水喝完,看了眼时间,得动身去撒旦公司了。
顾茵还是被贺煜麻烦送他过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大老板啊!
至于她为什么会到现在才回忆起来,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两个月贺煜去公司乘叶晨的车没带他,以及贺煜极为“亲民”的行为,再不然就是受昨天晚上那只鬼的影响深远。
导致顾茵除了偶尔见识一次贺煜的有钱,其他啥都忘了。
顾茵爬到驾驶座,有些惊恐地看着贺煜。